——戴维•金(David King)
贝思(Beth)是一名工作出色的注册护士,在一家医院的新生儿监护病房(NICU)工作。这会子她不明白上头为何叫她马上放下手头所有的事情(包括护理新生儿),去一趟人力资源办公室。“为什么不能等到交班时再说呢?”她心里想,“这么紧急,难道……我要被炒了吗?”这种灾难性的想法让她立马陷入了恐慌。在穿过结构复杂的医院通道去往人力资源办公室的路上,她决定服用一粒镇静剂压住这没由来的焦虑。“如果被解雇了,我要怎么养家呢?我才刚刚买了新车,这会儿没听说哪儿要人,这可如何是好?”
一进门就有人递给她一只塑料杯让她去采集尿样。贝思从不非法使用毒品,临上班前也没有喝酒。“现在安全了。”她猜测,于是放松下来,很从容地完成了指定的事情。
但其实还没完。 接下来她被问了好几个问题,其中一个是“你有不经医生同意,服用任何药物吗”,贝丝是个诚实的人,她不愿撒谎。救急用的镇静剂不是医生开给她的,而是开给她姐姐的。这样一来,她就触犯了医院“非处方药不能服用”的规定。幸运的是,院方表示只要她愿意看心理门诊就不解雇她。 我忍不住要指出贝思故事中显而易见的讽刺之处。在接到HR的电话之前她一切正常,只是听信了其他护士的话,随身携带一粒药丸以防不时之需,也正因为此前没有问题她才没有自己的处方药。在本次事故中,除了她脑中的灾难性想法,其实并不存在其他真实的危险,然而正是这些想法让她有了不理智的举措,这不仅没有帮她解决实际面临的问题,反而差点让她丢了自己丢不起的工作。 在中,我们会给出不必服救急药片就能快速缓解、停止甚至消除焦虑和恐慌的一些常见办法。 理解“关切+威胁”公式 辛尼斯基博士一家都是聪明人,他的堂兄吉姆即是其中一个。有一天,他在当地一个书店听到我们的讲座,当时正讲到“焦虑源自对我们所关切的事物可能遭受威胁的感知”。我们接下来还讲了其他有趣的内容,但是吉姆因为对前面内容的兴趣而停止了继续跟进。他忽然产生了一个奇妙的洞察!作为芝加哥小熊队的资深粉丝,吉姆意识到自己为了保持对它的效忠,一直以来都背负着(甚至将永久背负着)挥之不去的焦虑与痛苦——小熊队最近一次赢得世界级大赛是在1908年——小熊队是他的关切,这支球队长久以来都遭受着无力再赢得世界大赛的威胁,且这种威胁看起来短期内难以解除。 因此,他做了一个简单但非常重要的决定:丢掉他那些“可爱的失败者们”,转向支持附近的密尔瓦基酿酒人队!虽然后者也从未赢得过世界比赛,但这影响不了吉姆,因为他并不很在意这支球队,如此一来,他年年都有的“夏季情绪低落”得到了治愈。 肯尼思(Kenneth)是一个年逾七十的富有商人,他的人生可谓成功,除了一点:最近,他的第三任妻子警告他说如果他不能好好控制自己的暴脾气就永远离开他。他承认自己在95%的时间里都是个很不错的人,但在余下的时间里则是一个“控制不住脾气的混球”。而他发飙的唯一对象,就是他的妻子(们)。他觉得尴尬又惭愧,很担心自己的第三次婚姻再次亮起红灯。 要解决他的问题,就要弄明白到底是什么导致了他的失控以及为什么他只对妻子(们)失控。 根据“关切+威胁”公式,不难确认,金钱和权力/控制力是他的关切,而妻子(们)作为最有可能掌握这些资源的枕边人,是对他所有权和支配权的最大威胁。如果这两个中任何一个在他看来受到了威胁,他就会像受到侵犯的动物一样主动出击以保护自己的领地。事实上他永远无法打赢这场和配偶的仗,就好比用你的左手和你的右手搏斗,你能赢吗?我提醒他注意以下现实:他有许多钱,这些钱他永远也用不完。妻子在财务上既有能力又负责任,且在经济上从来不曾伤害过他,她是亲密队友,时刻在为他的最佳利益打算。既然威胁并不存在,那么冲她发火就一点道理也没有。相反,他应该退一步,多试着理解她。他必须看到,自己在意的钱财并没有受到威胁,自己在意的“支配权”或“得胜感”恰恰是需要放手的。只有双赢,他才可能会赢。他必须学会把他的能量用来支持她,告诉她自己信任她,然后放下一切。这是赢得婚姻的办法,因为离婚对他来说才是真正的威胁。 焦虑症(和毒品滥用一样)常常导致慢性腰背疼。有趣的是,往往腰背疼一来,抑郁也跟着来了。关注心理健康看起来是保护你不受慢性躯体疼痛折磨的关键途径。 专注就是力量:管好你的注意力 乔伊斯(Joyce)今年82岁了,一直以来,她都有严重的焦虑症,在社交场合或密闭空间中情况尤甚(幽闭恐惧症),所以当她得知我会在当地教堂举行一场焦虑讲座时非常高兴。焦虑患者常常通过设法管理自己的处境或者试图提高对环境的控制来与焦虑症状作斗争,乔伊斯也不例外。她早到了半个小时,选择了房间正中央正对着我将发表演讲的位置,很高兴除了自己周围一个人也没有,此刻的她一点也不焦虑,对于她来说,没有人群的地方就没有危险。 不幸(但对我来说恰恰相反)的是,随着开讲时间的临近,来的人越来越多,渐渐地坐满了整间屋子,以至于有人不得不坐到了钢琴底下的地板上。到了这时,乔伊斯终于作茧自缚了——她感到自己被包围了,恐慌感渐渐胀满了她的胸腹,“我简直要晕过去了。”她说。 “但就在这时,滑稽的事情发生了。你开始讲话,于是我把注意力都转移到你身上,几乎一点儿也不记得焦虑的事儿了。只是后来稍晚,差不多讲座进行到一半的时候,它才又回来了一会儿,但只要你一开口说话,我就一点儿焦虑感也没了,简直就是在玩魔术!” 虽然我很高兴她居然相信我会玩魔术,但实际上发生在乔伊斯身上的事情一点儿也不神奇。根据心理学家加里•埃默里(Gary Emery)博士的说法,在工作世界中有一个简单的法则:专注就是力量。 乔伊斯的注意力起初放在宽敞、空旷的房间上,这对她不构成威胁。当人们不断涌入,她的关注点就变成了威胁性的想法,诸如“现在我被困住了,我无法安然无恙、不当众出丑地离开这里,这太可怕了!”随后,她的注意力转到了讲台上,“嗯,这个我没听说过。”“天哪,这个我太同意了。”但愿还有“哇哦,他实在太帅了!” 无论乔伊斯的真实想法如何,将注意力从收集自我威胁性信息(我被困住了)转移到一些非威胁性事物(比如我的讲座)上的行为,瞬间改变了她的感受,她的焦虑也就立马消失了。 再举一例以进一步阐释这一法则的工作原理。 玛莎(Marsha)遭受了可怕的不幸——在公园里被陌生人持枪绑架,在被强奸并非法扣押了好几个小时之后竭尽全力地逃了出来。虽然此后她再也没有见过那个人,他的阴影却在她生活的角角落落挥之不去(参见“创伤后应激障碍”),尤为突出的是,玛莎一走进公园就会感到恐惧,心中升起强烈的阴郁和沮丧感。现在,玛莎有了两个女儿,她发誓决不能让自己的旧日创痛毁掉孩子们的美好童年。因此,她依然会带女儿们到公园去,只是一边看着她们玩儿,自己一边在心里沉默而痛苦地闪回那可怕的往事,体验着无法控制的焦虑。 一天,事情有了些有意思的进展。她带着孩子们来到沙滩,和她们一起玩了一个多小时扔飞盘的游戏。在这个过程中,她享受了自绑架发生以来第一次在公众场合不感到焦虑的平静下午。她是如何做到的? 由于将注意力放在了飞盘游戏以及女儿们的快乐时光上,她几乎完全忘记了那场悲惨的往事。由于所有关注点都在正在做的事情上,周围的人对她来说似乎都不存在了,更不必说去识别谁看起来鬼鬼祟祟、散发着危险气息之类的。 虽然我将其视为一个积极成果,并鼓励她再接再厉,玛莎却持有全然不同的视角。她开始了自我惩罚式的思维,认为迷失在飞盘游戏中是她的失误,并坚信这样会将女儿们置身于本可避免的潜在危险之中——如果她放松警惕,她们就会身处险境。 尽管如此,她也已经认识到焦虑于她其实是一种选择。她可以将精力倾注于自己可怕的往事中,像海边救生员一样时刻巡视周围、高度警惕,也可以倾注于和女儿们的快乐时光中。简言之,她可以时刻准备着去过度保护女儿们远离潜在的危险,也可以真实地参与到她们的成长中来,这是她的选择,她真正愿意关注什么,她的力量就会去到哪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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