打斗、枪击或其他暴力带来的伤痛会永远地改变一个人,而这些外人是很难理解的。这通常会伴随身体的残障和局限——脊髓损伤、截肢、神经创伤、移动的不便——还会有严重的心理创伤。通常认为恢复是很有限的,更大的情感的伤痛会持续一生,引起噩梦、慢性应激和心理障碍。尽管确信创伤后应激症是极端灾难的一种自然后果,但却并不是不可避免的结果。理查德•特德斯奇(Richard Tedeschi)和劳伦斯•卡尔霍恩(Lawrence Cal-houn)是第一批提出幸存者如何才能做到不仅恢复到此前的“准线”机能,还能在事后获得巨大的成长的人。
苦痛和不幸一直以来都被一些哲学家和宗教人物视为“灵魂良药”,能教人谦卑、忍耐及更加珍视生命的给予。现代的许多哲学家将苦难看作人类社会的一部分,视其创造的意义而定。齐克果(Soren Kierkegaard)、尼采(Friderich Nietzsche)和蒂利希(Paul Tillich)告诉我们不幸如何能成为一个优秀的老师,既能引出勇气和心理复原力,也能激起行动。不幸也能帮助人们在生活中承担更大的责任,选择如何回应事物。精神病学者和集中营幸存者维克多•弗兰克尔(Victor Frankl)根据他从自身经历中所学到的东西发明了一套有名的帮助系统。
根据佛教所说,苦难只是对经历的一种判断,无所谓好坏。苦难的意义取决于我们每个人回应所面对之事的方式,大多数都受我们如何诠释这些事情的影响。
指着一条由塑料和钢做成的腿,一名伊拉克战争的老兵说:“这就是一个小挫折。” 当被问到如果可以,是否愿意重新选择一次,这名老兵狠狠地摇头:“我的上司们都是很棒的人……是的。当然。我不会为了这个世界改变什么。” 我们大多数人可能难以理解,一个人失去了一条腿,或者瘫痪了,或者得了重疾,还不对当初发生的事情感到遗憾或者后悔。但这正是选择很少或者别无选择的情况下健康的应对策略(或否定)的核心所在。 因此,问题来了:什么决定了人们如何应对危机或创伤?为什么有的人会崩溃,而有的人站起来把这些经历看作是成长的机遇,让他们变得更好? 结果是,创伤后应激和创伤后成长并不是完全相背离的。根据对生活在极其糟糕环境下的战争囚犯的研究,失控和无力的感觉是对调整和恢复影响最大的因素。很多囚犯从自身经历中获得了成长。实际上,越南战争中61%受到折磨、孤立、饥饿和虐待的战俘,多年以后说他们从这些经历中受益良多。 有几个因素能告诉我们创伤如何能引起这些积极的反应: 1.严重程度和事件种类。创伤分为很多种——洪涝、地震、火灾、海啸、龙卷风、爆炸、飞机失事或车祸、心脏病发、癌症、枪击、战争伤亡、丧亲、性骚扰——每一种都代表了独一无二的挑战。 2.人格特质。有那么几种人格特征能更好地应对逆境。一般说来更加乐观、自信,展现出“坚韧”和忍耐力的人更有可能获得最好的预后。 3.此前的不幸遭遇。相比已经习惯面对苦难,学会如何应对和知道即将面临什么的老手来说,那些相对过着受保护的、优待的生活的人可能更难处理挑战。 4.原有条件。在创伤发生之前这个人过着什么样的生活?如果这个人已经处于压力下,过得不快乐,或正面临很多难题,那这个人会更难从创伤性事件中恢复过来。 5.缺少问责和羞耻。鉴于无助和失控通常伴随着创伤,因此,内疚、自责和思维反刍并没有多大帮助。相比执迷于应该责怪谁和做什么能有不一样的结果,似乎向前看才是更有效的做法。 6.毒品和酒精。那些依赖于药物治疗、非法药物或酒精来自我麻醉的人,会比不用这些化学拐杖的人表现得更差。 7.人际资源。显然拥有金融资源、容易获得高质量的护理、拥有福利好的工作和良好的家庭的人会比没有这些的人更有利。 8.支持系统。之前我们讨论过,关系很重要。那些能从别人那里获得爱、关心和指导的人更容易获得好的结果。 9.灵魂信仰。有着强烈宗教或灵魂信仰的人通常能更好地应对和更容易接受“这是‘上帝’的安排”。他们会耸耸肩或者说:“好吧,坏事总会发生的。”而缺乏信仰或信仰不那么强烈的人则比较容易与他人比较:“为什么这些事总发生在我身上?” 10.创造意义。最终,这些都归于你怎么诠释这些经历以及它们在你的人生中处于什么角色。 正是危机和失衡让一切大的改变可能发生。除去你感到熟悉和安全的,置于一个威胁生命或压力极大的环境下,内部就会有很多好的或者坏的事情发生。这种时候你质疑一切,你开放身心接受新的选择。这时你的世界崩塌了,你有机会建立一个也许更好的新世界。 场景三 罗德尼再次醒来……大概几分钟?几小时?还是几天之后?他还是在原来的地方,还是实验的某一部分。显然他被囚禁了。他们把他关在这里测试他。机器还在开着,呼吸声不断传入耳朵,夹杂着恼人的“哔哔”声。 他觉得更痛了。针扎得更深了。他们正把他逼得越来越紧。“我想回家。”他不停告诉自己。他脑子里全是这个念头。 罗德尼环顾四周,发现护士走开了。她之前一直站在他的左边机器旁。他转过头——这是唯一没被绑起来的部位——看见莫尼可(Monique),他的女友,坐在右边的一张椅子上。她腿上放着一,对他笑着,跟护士一样。 “莫尼可!我的女人!听我说。带我离开这儿。带我回家。我想要跟我妈妈在一起。把我妈妈找来。告诉她我在这里。她会处理的。不要再笑了,好吗?帮帮我。为什么你不帮我?” 莫尼可还在看书,每隔一会儿瞄他一眼,但大部分时候都不看他。她应该也是实验的一部分。不然她不会听不到他说的话。他一直在说话,但喉咙里的管子和身体里的药物让他根本无法发出声音。罗德尼想说什么就能说什么,但他是唯一能听见自己求救声的人。要是他妈妈能听到他说话就好了,她一定会带自己离开这里的。她不会冲着他微笑,她会做些什么。她会拔掉这些管子、针和机器。她在的话一切都会好的。 罗德尼抬起头。莫尼可翻了一页书也抬头看他,她笑着,这让他很生气。为什么她看不到这些人在对他做什么?为什么她听不见他说要找他妈妈来?现在她是唯一能解救自己的人啊。 罗德尼忍不住哭了,他甚至不能擦掉眼泪。他的手动弹不了,针扎的痛实在太厉害了。莫尼可还在笑,想着他的未婚夫因为自己还活着而喜极而泣。 罗德尼现在彻底害怕了,哭泣是因为他不解、沮丧,因为他不知道自己还能做些什么。他一直哭直到从疼痛中昏迷过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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