平泉王人息→仙,民为本。三火王山(A→A)=(B—B)=(A→A)→(B、B)●解语取天下,守天下,只在一种人上加意念,一个字上做工夫。一种人是哪个?曰民。一个字是什么?曰安。若损民奉其身,犹割股以啖腹,腹饱而身毙。《策》曰:“苟无岁,何以有民?苟无民,何以有君?岂有本枯而末茂乎?"译文:夺取天下,固守天下,只需在一种人身上打主意,在一个字上下工夫。这一种人是什么人?回答是:百姓。一个字是什么?回答是:安。国君如果损害百姓来奉养自身,就如割下自己大腿的肉来填塞肚子,肚子虽说填饱了,可自身却死了。《战国策》里说:“如果没有好年成,百姓靠什么生活?如果没有百姓,怎么会有国君呢?哪有根本枯死了而枝节却茂盛的道理呢?”●批语《老子》曰:“高以下为基,贵以贱为本。”始知得民心者得天下,失民心者失天下。而明君为政,全在民心上用工夫。其体民心,在我心上用工夫。何者?同然之故也。以民心为心,忧其所忧,乐其所乐。如我处台榭,则欲民有栋宇之安;食膏梁,则欲民无饥寒之患;顾嫔御,则欲民有室家之欢。是故明君体民于我,而民心得,天下治。事事以实用为则,处处以利民为准。如若不然,损不足以奉有余。世之不公,人怨难止。穷富为仇,弥祸不消;贵贱成敌,害民不绝。《贞观》曰:“怨不在大,可畏惟人。载舟覆舟,所宜深慎。”
夫治水者,通之乃所以穷之,塞之乃所以决之也。民心亦然,故引民心于正,不一味裁于法。而况要守天下者,调民心也。顺之而使不拂,节之而使不过,是谓之调。人心天下古今所同,君子惧其肆,特为之立中以防之,民易从。如立法不可太激,责人不可太尽,然后可以同归于中之道。不然,是驱之使叛也。著令甲者,凡以示天下,最不可草率,草率则行时必有滞碍;最不可含糊,含糊则行者得以舞文;最不可疏漏,疏漏则出于令之外者无以凭借,而行者得以专辄。譬如与其杀无辜而生民怨。不如宁失不经,自古有之。故古人宁不明也,而不忍不仁。今之决狱,辄耻不明,而以臆度之见,偏主之失,杀人,大可恨也。夫天道好生,鬼神有知,奈何为此。故宁错生了人,休错杀了人。错生则生者尚有悔过之时;错杀则死者绝无雪耻之机。而我亦有杀人之罪,却无以惩之,岂止是疏漏乎?司刑者慎之。
夫事有全便于官吏之私者,百世常行,天下通行,或日盛月新,至弥漫而不可救。若不便于己私,虽天下国家以为极,便屡加申饬,每不能行,即暂行亦不能久。负国负民,贪官之罪大矣!可知天下兴亡,国家治乱,百姓死生,只争公与私。克一个公己公人心,便是吴越一家;任一个自私自利心,便是父子仇雠。十分廉洁,仅是小善;一点贪污,便是大恶。故民怀敢怒之心,畏不敢犯之法,以待可乘之衅,众心已离;而权势之人,且恣其虐以甚之,此民之所以怨也。若民怨既溢载道,裁之源为难。如割骈拇赘疣,彼甚不堪。故裁之也欲令彼堪,有渐而已矣,安静而不震激。在乎上者,慎所以溢之者,不生民怨。德以正之本,刑以防之源,不使潜滋暴决。动大众,齐万民,要主之以慈爱,而行之以威严,故曰;威克厥爱。又曰:一怒惩贪而安天下之民。若姑息宽缓,煦煦沾沾,便是妇人之仁,一些事济不得。养奸流毒,亦不是诚心爱民。yipindushu.com
聚百人而各取其所长,人必有一善,集百人之善,可以为贤人。人必有一见,集百人之见,可以决大计。恐我于百人中,未必人人高出之也,而安可忽匹夫匹妇哉?语云:三个臭皮匠,顶个诸葛亮。况百人乎?或曰:天警人者,示以灾也;人警人者,示以怨也。而今瞻云望月,无非怨恨之声;弄柳拈花,尽是落马之处。
译文:《老子》里说:"高以下为基础,贵以贱为根本。"由此可知,得到民众的认同和拥戴就会得到天下,失去民众的认同和拥戴就会失去天下。而明君治世理民,全都在民心上用工夫。他们体会民心的方法,是在自己心上下工夫。为什么呢?因为人心都是一样的。明君把百姓的心愿作为自己的心愿,以百姓的忧虑为忧,以百姓的欢乐为乐。比如自己住楼台亭榭,就想到百姓应有房屋安身;吃着美味佳肴,就想到百姓应该没有饥寒交迫的担忧;眷顾妃嫔之时,就想到百姓也有娶妻成家的欢乐。所以说,明君体会民意人心时先从自己起,将心比心,从而得到了民心,也就能达到天下大治。事事以实用为原则,处处以利民为准绳。如果不是这样的话,减少不足的来奉献给有余的,势必造成世道的更加不公平公正,人们的怨恨就难以停止。穷人与富人互相仇视,遍布的祸患就无法消除;贪官污吏与百姓互相敌对,因祸害百姓而滋生的动乱此起彼伏。《贞观政要》里说:“怨恨不在大小,可怕的是民心向背。民心似水,可以载舟也可以覆舟,这是当权者应当深切警惕的。”
善于治理洪水的人,疏通河道使洪水流尽,而堵塞它就等于让洪水决口。民心也是如此,所以应设法将民心引入正途,而不是一味地用法律去制裁。更何况固守天下的关键在于调剂民心。顺民心而不违背,使它不积怨,节制它而不使它过分泛滥成灾,这便是调剂民心的方法。人心天下古往今来都是相同的,君子怕民众的性情过于放肆,特地为人们设立“适中”这个标准以防止人们任性放肆,而百姓也容易顺从。比如立法不要过严,要求人们不要太多,这样才能共同遵守适中的原则。不然的话,就会驱使百姓造反。进一步而言,编制法令,公布于全国各地,切不可草率,草率的法令在实行时,必然会受到阻碍;切不可含糊,含糊的条文在实行时,官吏就得以乘机营私舞弊;切不可疏漏,所疏漏的地方出于法令之外,无所凭借,官吏在执行时就得以乘机独断专权。比如与其杀害无罪之人而积生民怨,不如宁可因证据不足而错放一个罪人,这种案例古时候就有。所以前人宁可暂不做出明确的决断,而不忍心于不仁不义。而今案件的决断,动辄耻于不做出明确的决断,贪求名利而以主观臆断杀人,实在太可恨了。而天理好生,鬼神有知,怎么会如此这样草菅人命。所以宁可错放了一个罪人,也不要错杀了一个好人。错放对有罪的生者而言,尚有悔过改正的机会;错杀对无罪的死者而言,绝对没有洗冤雪耻的机会。而法官自己也有杀人之罪,却无治罪之条206文可依,这哪里只是疏漏那么简单啊!掌管刑法的人要慎之又慎啊!
还有,如果事情有利于官吏营私舞弊的,就能长期实行下去,且天下通行无阻,以至越来越盛,蔓延不可挽回。如果事情不便于官吏的一己之私,虽然对天下百姓都极为有利,三令五申也不去实行,就是暂时实行了,也不能长久,辜负了国家辜负了百姓,贪官可谓罪大恶极。由此可知,天下的兴亡,国家的治或乱,百姓的生与死,都与这权势的心公与私有关。克制私心而具天下为公之心,即便是有仇的贫富之家也会亲如一家;放纵自私自利之心,即便是父子也会反目成仇。为官十分廉洁奉公,仅是小善;只要贪取一点贿赂,便是大恶。民众怀敢怒之心,但畏惧法令而不敢有犯法行为,以等待可乘之机,众心已成背离之势。而有权有势的人,恣意暴虐,更加肆无忌惮,这就是民众怨恨的原因。如果民众的怨恨情绪既然已外溢于街头巷尾,想抑制产生怨恨的不公正的根源是十分困难的。就像割去手上多余的手指和身上的肉瘤,让既得利益者疼得难以忍受。因此,要想裁掉产生怨恨的不公正的根源而又让对方可以忍受,只有采取循序渐进的方法,温和而不激荡。但最重要的是,处在上位的人,谨慎防止怨恨根源的滋生,从而不让民众生怨。用道德规范来正其源,用法制来防止其根源的复萌,不使它潜滋暗长而使怨恨积累突然爆发。动员大众积极参与正其源,使万众一心,关键在于当权者能从慈爱之心出发,而在行动上示之以威严,可以说是:恩威并施。又说:一怒而杀位高权重的罪大恶极者而使天下万民相安。如果只是一味姑息,温顺和蔼,那就是妇人之仁,什么事也做不成。必定养奸遗患,毒害人民,也就谈不上是诚心爱民。
再说,聚集一百人而各取其所长,每个人都会有一技之长,汇集一百个人的一技之长,就可以成为一个贤人。每个人都会有一个见解,汇集一百个人的见解,就可以决策大计。恐怕自己在这一百个人中,未必比每个人都高明,因此,怎么能忽视普通百姓的智慧呢?俗话说:三个臭皮匠的智慧可以胜过诸葛亮。更何况是一百个人呢?有人说:苍天对人破坏大自然的警告,表现为天灾;人们对他人的警告,表现为怨恨。而今观云望月,无非是怨气掩月的声音;弄柳拈花,到处是贪官落马之所。
【●典例】
【以君为尊齐使者舍本贵末以民为本赵威后义正词严】
齐王派使者去问候赵威后,太后还未打开内容信,就问使者:“今年收成还好吧?百姓生活还好吧?大王身体还好吧?”使者听了有点不高兴,说:“我奉命来问候太后,如今您不先问候齐王却先问年成和百姓,怎么能把卑贱的放在首位而把尊贵的放在末尾呢?”威后说:“不对。如果没有好年成,百姓靠什么生活?如果没有百姓,怎么会有国君呢?哪有撇开根本不问而先问枝节的道理呢?"赵威后接着又问:"齐国有个叫钟离子的隐士,他还好吗?他的为人,不论粮少的或无粮的,他都给他们粮食;不管是衣服少的还是没有衣服的,他都给他们衣穿。这是个辅助君王养活百姓的人,为什么至今还不重用他呢?叶阳子还好吗?他的为人,同情鳏寡孤独,救济缺吃少穿的人,这是个辅助君王安定百姓的人,为什么至今还未受到重用呢?北宫家的孝女婴儿子还好吗?她摘掉首饰,老大不嫁,为的是奉养父母,这是给天下百姓做出尽孝的表率啊,为什么至今还未受到君王的褒奖呢?这两个贤士不能为国效力,一个孝女不被表彰,齐王靠什么来治理国家,抚爱百姓的呢?於陵的仲子还活着呢?他的为人呀,上不向大王称臣,下不去治理他的家,中不和诸侯交往。他这是引导百姓走向无所事事呀,为什么至今还不把他杀掉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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