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人正己。王人(A→A)=(B、B)⇔(A→A)=(B→B)●解语人正不怕影子歪,树直何愁月影斜。正人亦然。其身正,不令而行:其身不正,虽令不从。子曰:“苟正其身矣,于从政乎何有?不能正其身,如正人何?"译文:人行得端走得正就不怕影子歪邪,树生得直长得高就不担心月光下的影子曲斜。端正别人也是这样。在上位的人自己行为端正,就是不下命令,下面的人也会公正行事;若自己行为不端正,虽然有严格的命令,下面的人也不会服从。孔子说:"假如能够端正自身的行为,那么治理国家还有什么困难吗?如果连自身的行为都不能端正,又如何去端正别人呢?"●批语人之邪正,世道为之也。世道污清,当权者为之也。当权者,何尝不思富贵哉?以正富贵,人则小人亦变为君子;以邪富贵,人则君子亦化为小人。所谓上梁不正下梁歪是也。可见为政先以正己为首,在上者一言一行,而官吏之清污,风俗之善恶系焉。若不管大体何如,而执一己之私,虽一事未为不得,而风化所伤甚大。惟立心正方能行事公。公则无心之过,终为舆论所宽;私则循理之获,亦为天谴所及。正所谓:若想人不知,除非己莫为。是故为上者立心不可不正。何以正之?《贞观》曰:"为上者,诚能念高危则思谦冲而自牧,惧满盈则思江海下百川,忧懈怠则思慎始而敬终,虑壅蔽则思虚心以纳下,想谗邪则思正身以黜恶,见可欲则思知足以自戒,乐盘游则思三驱以为度,将有作则思知止以安人,恩所加则思无因喜以谬赏,罚所及则思无以怒而滥刑。"上之化下以正,如风偃草。若上不节心,则下多逸志;若上不约己,则禁人为非,是犹恶火之燃,添薪望其止焰,忿其池之浊,挠浪欲止其流,不可得也。莫若先正其身,则人不言而化矣。况未有身正而影曲,上理而下乱者。而曲其身者不在外物,皆由嗜欲以成其邪。若耽嗜滋味,玩悦声色。既妨政事,又扰生人。且复出一非理之言,诸如“使众之寡者先富以权"之类,万姓为之解体,怨恨既作,离叛亦兴。是以治国之要,近修其身,故能远体诸物。未闻身理而国乱者。己不能宁耐事,而令事如吾意,不则躁烦。己不能涵容人,而令人如吾意,不则谴怒。如是则终日无自在时矣,而事卒以债,人卒以怨,己卒以损,此谓至愚。譬如一友与人争,而历指其短。予曰:"于十分中,君有一分不是否?"友曰:"我难说没一二分。"予曰:"且将这一二分都没了,才好责人。"是故欲正人者必先正己。
心有所忿愤,则不得其正;有所贪恋,则不得其正;有所好恶,则不得其正。而气收自觉怒平,寡欲自觉清明,守中自觉平正。且大其心,容天下之物;虚其心,受天下之善;公其心,处天下之事;正其心,易天下之风;定其心,应天下之变。盖正以处心,廉以律己,忠以事上,恭以事长,信以接物,宽以待下,敬以治事,此居官正己之七要也。而况轻财足以聚人,律己足以服人,量宽足以得人,身先足以率人。且持身如泰山九鼎,凝然不动,则愆尤自少;应事若流水落花,悠然而逝,则趣味常多。毋因群疑而弃独见,古人云:公论,非众口一词之谓也;满朝皆非,而一人是,则公论在一人。毋任己意而废人言,毋利小惠而伤大体,毋借公论而快私情。倘若不矜细行,终毁大德。是故宁可正而不足,不可歪而有余。礼义廉耻,可以律己,不可以绳人;律己则寡过,绳人则寡合。人有不及,可以情恕;非义相干,可以理谴。劝善不使其有我所无,如子曰:"己所不欲,勿施于人。”
译文:人的行为的邪与正,直接受世道的影响。而世道是污秽还是清明,是由当权的人造成的。当权的人,何尝不想使自己富贵呢?从正道使自己富贵,连下属中的小人也能转变为君子;从邪道使自己富贵,连下属中的君子也会转化为小人。所谓的"上梁不正下梁歪"说的就是这个道理。可见为政应以端正自己的行为为首要任务,因为当权者的一言一行都关系到属下官员的廉与贪,以及社会风气的好与坏。若当权者不顾全大局,而偏执一已之私,虽然也可将某件事办好,然而对社会的危害却很大很长远。只有立心正方能行事公正。心术正,即使出了差错,也是无心之过,到最后还是会被百姓的舆论所宽容;心术不正,包藏祸心,按照事理办事也会产生怨恨,还要受到天地良心的谴责。这正像人们所说的:想要人家不知道你所做的那些事,除非你自己不要去做。所以说,当权者的心术一定要端正。那么如何端正自己的心术呢?《贞观政要》里说:“做上司的,假若能想到高位的危险性时,就应该谦虚和蔼,并加强自身修养;畏惧自满遭损时,就应想到能有大江大海容纳百川的度量;担忧自己懈怠时,就应想到自己做事能慎始慎终;忧虑下情不能上达时,就应想到虚心采纳卑贱人的意见;想到谗言的危害性时,就应思考端正自身而斥退奸邪;看见自己喜欢的东西时,就应想到知足而自我警戒;喜欢游乐、打猎时,就应想到古训一年只出猎三次为好的限度;将要大兴土木而役使百姓时,就要想到适可而止,使百姓得以安定;将要赏赐时,就应想一想,是否因一时高兴而乱赏;将要处罚时,就应想一想,是否因一时恼怒而滥罚。"当权者以正道和诚信的风范引导天下,民心所向,百姓服从就像风过草伏一样,顺理成章。若当权者不加检点,则下属往往为所欲为;若当权者不约束自己,反而要求别人不要胡作非为,这正像怕火燃大却用不断添薪的办法去扑灭火焰,也如同讨厌池水的浊浑,却用棍子不断搅动,希望能澄清一样是同样荒谬的。由此可见,与其想方设法制止别人的不良行为,倒不如先从自己做起,自己心术正了,品行端正了,你的为人行事自然就会成为大家的典范,你尽管不用说什么,人们也会不约而同地向你看齐。况且从来没有身正而影子歪邪的事情存在,更没有上边治理好了下边反而混乱的道理存在。而歪曲自己行为的不是外在的事物,全都是由内心不良的嗜好和各种过分的欲望所造成的。假如当权者过度喜好佳肴美味,沉溺于歌舞美色之中,这既妨碍政事的正常运行,又侵扰百姓的生计。并且再说出一些违背情理的话语,例如“让少数人凭借权力先富起来"之类的话,就会使万众离心涣散,怨恨由此产生,离心叛逆的事自然会此起彼伏。所以说,治国的关键,就近修养自身,才能够体察远处的诸多事物。没有听说过当权者的行为端正而国家还会混乱的道理。还有,自己不能冷静忍耐的事情,却强求事情能称我心意,不然的话,就心烦意乱。自己不能宽容人,却强求别人能按我的意愿去做,不然的话,就谴责别人而恼羞成怒。如果这样为政处事,终日就会没有自在的时候,而且事情最终难以成功,还引起他人的怨恨,自己也受损失,这就叫做极为愚蠢。例如一位朋友与别人争执,就将对方的短处一一全都揭了出来。我说:“他有十分的过错,你难道连一点过错也没有吗?"朋友说:“我很难说没有一点过错。”我说:“你先把自己的那一点点过错改了,才好去指责别人。"因此说,要想端正别人的行为,必须首先端正自己。yipindushu.com
如果心中有了愤怒,就很难做到公正;心中有所贪恋,也很难做到公正;心中有所好恶,也很难做到公正。而收敛怒气自然觉得心平气和,淡泊寡欲自然觉得神清心明,持守不偏不倚自然觉得一切平正。并且能宽大自己的心胸,就能容天下万物;谦虚自己的心怀,就可接纳天下人的良言;公平自己的心思,就可处置天下的大事;端正自己的心气,就能改变天下的不良风气;坚定自己的心志,就能应对天下的变故。总之,要用公正来制约私心,用廉洁来约束自己,用忠诚来侍奉上司,用恭敬来对待师长,用诚信来接人待物,用宽厚来对待下属,用敬爱来处理政务。这是做官端正自己行为的七条重要准则。更何况疏财好施就足以让人们聚集在身边,严于律己就足以使人们钦佩信服,度量宽大就足以得到人们的拥护,遇到难事率先垂范就足以领导他人。而且立身如泰山九鼎那样高大端重、岿然不动,那么所犯下的过错自然很少;处事如流水落花那样怡然自得、悠然而去,那么所体会到的生活情趣常常很多。还有,不要因为大多数人都怀疑就放弃自己独到的见解。如古人所说:“所谓的公论,并不是指众口一词,如果满朝的人都说得不对,只有一个人说得是对的,那么公论就属于这一个人。”也不要任凭自己的好恶意气用事而不听别人的良言相劝,不可贪图小恩小惠而损害整体大局,更不可借助大众的舆论来满足一已私怨,发泄不满。所有这些行为上的小节倘若不顾惜,最终会损坏自己的品行。所以说,宁肯做正直的人而生活贫困,也不可做奸邪的人而去过富足的生活。可以用礼义廉耻来约束自己,但不可用礼义廉耻来强行约束别人;约束自己就会少出差错,强行约束他人自己就难与众人相投合。别人有不足之处,可依其无意而情由可恕;若事不关大是大非的原则问题,可依事理予以责备。劝人为善不可要求他人去做连自己都做不到或不愿做的事。正如孔子所说:“自己不愿做的事,就不要强加给别人。”
【●典例】
【自责反省清世祖正人正己弃智修德清世祖励精图治】
清世祖福临是大清王朝入主中原的第一位皇帝,他立足长远,先后采取了一系列措施方针,以安人心。为此他向颇有异议的满族大臣解释说:“要想在中原站稳脚跟,不顺应时势是不会长久的。只要能使天下归附,万民归心,朕就要一力推行。说实在的,这些举措朕都情有不愿,可朕若不施行,就会有碍大体,权衡之下,朕也只好改变初衷了,这非人力所能为之啊。”
一次,副将许武光请求把全国民间收藏的金银收为国有,以为军饷,清世祖听之动怒,他呵斥说:“身为帝王,自当爱民如子,纵是生财,也该从节俭中求取,焉能干下挖坟找金之恶事,这是自掘坟摹。"他命人将许武光赶出大殿,气犹不止。
顺治十一年,清世祖下旨说:"朕继承祖业已有11年了,治理国家没有达到预期效果,国家多次出现变故,水灾、旱灾屡次发生,常有百姓因灾而亡,这些都是由于朕缺少德行的缘故,朕时常静心自省,抑制自己过分的欲望,减少缺德之事的发生。以后凡奏章行文之中,不许称朕为‘圣’,不要再加重朕的缺德。"顺治十二年三月,清世祖指示说:“自从明末战乱以来,每日战事不停,都没有时间讲授学问,现在天下已趋安定,朕要振兴文化教育,尊崇儒家学术,用来开创太平盛世。"清世祖励精图治,广纳良言,清朝的根基日渐稳固。有大臣为清世祖屡屡自责而不安,上奏说:"天子贵宠无比,智慧无人能及,陛下自贬自抑太过,这有损天子威严。陛下功绩盖世,人所共见,万民称颂,过谦实不宜啊。"清世祖对上内容人说:"朕何须过谦,实觉朕一人之力,难以治国。朕曾千般谋划,却功效甚微,后去尽心思,事事随变,反而略有小成。朕只恐江山不治,又何惧颜面有损呢?"顺治十七年正月,清世祖又颁布诏内容自责说:“朕兢兢业业治国已有17年了,但是,百姓的生计还没有达到心愿,贪官污吏没有完全清除,责任在朕。朕反复考虑,实在是朕德行不仁厚,背弃了上天的选择,愧对祖宗的寄托,白费了太后的教养之恩,辜负了全天下人的希望。每每想到这里,朕不敢有片刻的安逸。”
清世祖不逞己能,勇于自责。在自恃聪明的群臣眼里,大为不解。清世祖耐心训诫他们说:“凡事若是只讲智计,工于权谋,别人必是同等对待,自不能让人心悦诚服,真心归顺了。弃智不用是朕深思熟虑之果,绝不是草率所为啊。”纵观清世祖一世,正人必先正已,励精图治;清朝根基得以巩固,天下渐趋安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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