教养子女是世间最难的事情,需要父母同心协力,并且不断地克服各种问题。父母和子女,每一个人都不断地改变,内外环境也在日新月异地变迁。亲子关系是活的,会变动的,不是死的,所以不可能固定下来。
夫妻结婚之前,通常只看到对方的一面,婚后暴露了更多的事情,有人打算改变它,有人则接纳它,并且愉快地继续生活下去。父母有了子女,更应该明白每一个人都是独特的,即使在某方面十分相似,配上其他条件之后,也不一样了。亲子关系有十大危机,萨提尔教授认为每一次出现危机,都需要调适和重新整合。
◆ 第一个危机是受胎、怀孕和生产。
◆ 第二个危机是当孩子开始学说话,很少人知道这个时候需要多少调适。 ◆ 第三个危机是孩子和家庭外界开始有正式的接触。老师是父母的扩大与延伸,即使很受欢迎,也需要合理的调适。 ◆ 第四个危机是大危机,正值孩子迈入青春期。 ◆ 第五个危机是孩子长大成人,正要离开家庭独立,这时候常有失去子女的感觉。 ◆ 第六个危机是子女结婚,家庭中出现新人,必须要被家人接受。 ◆ 第七个危机是妇女更年期的到来。 ◆ 第八个危机是男人的更年期,这是不可预测的,不知道会产生什么后果。 ◆ 第九个危机是进入祖父母的时期,充满权力和陷阱。 ◆ 第十个危机是配偶去世。 家庭是一个社会单位,在这么小的空间和如此短的时间内,有那么多的改变需要大家去调适。当第三、第四个危机过去,就变得更加紧张和烦恼。但是,换一个角度来看,这是很好的学习机会,当我们知道发生了什么事情的时候,我们大可以轻松一下,以决定下一个改变方向。对多数人来说,这应该是正常而自然的过程,不要认为它是不正常的。 人生就是出生、成长、工作、结婚、成为父母、教养子女、变老和死亡的历程,走一步算一步,不必急也不能缓。这当中的变量太多,并不是我们自己所能够完全加以控制的,最好尽人事以听天命,不怨天也不尤人!有什么样的亲子关系,随缘就好,反正已经尽力了。 我们常说随缘,细分起来,缘是一种机会、一种关系,也是一种成果。 先说机会,两个人认识,原本就是机会所促成的,所以称为有缘。我们相信有缘千里来相会,好像是注定的命运,谁都逃不掉。 有机会认识,并不一定继续交往。就算常聚首,也未必会有结婚的念头。由恋爱而结婚,种种机会,终于造成夫妻关系。结婚成家,也不一定生男育女,更难料生多生少。生育子女,可以说是一种难得的成果。因为机会很多,却不一定产生亲子关系,未必有成果。 既然有缘成为亲子关系,不论是哪一种,最好保持“既来之则安之”的态度。欢迎子女的来临,并且用心教养成人。 不论子女长相如何、资质如何、潜力如何、将来如何,父母最好都把他当作一个人来看待,孩子既不是父母的附属品,也不是非人的小东西。 我们都接受社会的制约,喜欢成为大家所公认的那个好模式,而且认为唯有如此才是好的。每个男人都应该找到合适的女人,结婚生育子女,进而工作、退休,然后死亡。按照这样的模式,即为成功人士。否则便是异类,当然也是失败者。 当然,任何时代都会出现若干异类分子,他们最大的贡献便是为多元的社会添加一些色彩。至于是不是值得,那是个人的价值观,也由个人自作自受。严格说起来,他人并没有权力加以置评,看看热闹就好。 放宽心胸彼此尊重包容 亲子关系其实就是人类社会的缩影。简单几个人,而且具有父母子女这样亲密的关系,却经常闹得天翻地覆,彼此好像有什么深仇大恨似的。可以让我们充分了解社会人群的相处是何等的复杂,多么的困难。 人与人之间最重要的莫过于体会彼此的感觉,同时相互真诚地沟通,才是真正的相处。人和一般动物的不同,应该也在这个地方,只有大家互相尊重,彼此包容,各种社会问题,譬如贫穷、歧视、秩序以及身体的伤害等才有迎刃而解的可能。 我国的大学之道,实际上就在探讨这样的问题,并且提出具体可行的途径。它指出做人的根本道理在明白自己的定位,站稳应有的立场。有了定位和立场,才能够坚定不移,去除私心,凡事为大家着想。只要大家遵循修身、齐家、治国、平天下的大道,地球村的和谐应该是指日可待的。孔子倡导的世界大同,在二十一世纪应该可以实现。大同的意思,其实是小异。也就是人人放宽心胸,彼此尊重包容,地球村才有可能和谐安宁,全球化和本土化的冲突,也才能够获得化解。 把“人”做好最重要 修身的重点,在每个人不论身居何处,从事什么行业,担任什么职务,都应该先把自己这个“人”做好。做一个“人”,是我们安身立命的共同基础,人人都必须加以重视,并且和他“人”分享做“人”的信心、勇气。地球上的人类,不论种族、肤色、性别、个性、地区、职业和地位,都应该通过修身,把“人”做好,以建立共同的基础,发挥共同的力量,寻求共同的幸福。尽管我们都可能说错话、做错事,觉得自己很糟糕,也很没有希望,但是,在错误中成长,从跌倒的地方爬起来,不也是我们共同的经验? 我们所要做的,便是按照“物格而后知至,知至而后意诚,意诚而后心正,心正而后身修,身修而后家齐,家齐而后国治,国治而后天下平”的次序逐一加以实践,并且用心体会改善,日有寸进,必然有大成就。 物格的意思,是把各种事物的性理都弄得很明白。明白各种事物的性理,就能够把自己的智能启发出来,把智能推广到极点,认识得十分明确,那就是知至。知至的时候,自己所产生的意念,才能够真诚。意念真诚,心就会随着端正,比较容易去除成见、歧见和私念。心正之后,就会不断反省,检讨并修正自己的言行举止,修治好自己的身。一家人都修治自己的身,家人就会和谐相处,并且扩大到整个家族,即为齐家。家齐之后,治国就相对地容易收到宏效。国治进一步扩展到全世界,就能够对地球村的和谐发展给予很大的助力,当然可以平天下。 我们把亲子关系的性理弄清楚以后,父母子女就比较容易找到自己的定位,扮演好自己的角色,站稳各自的立场。彼此意念真诚,能够主动地利用自己的聪明才智来改变自己的家庭,而不是被动地等待别人做出改变,却又互相埋怨、责骂,数落家人的不是。 只有大家明白“没有人会因为自己的怨责而改变”的道理,我们才可能停止抱怨;只有大家觉悟“强制的暴力,反而更加引起抗拒”的事实,我们才会发挥聪明才智,选用合理的方式、有效的方法,来掌握正确的方向;只有大家知道“不怕批评才能上进”的要旨,我们才肯虚心接受批评,不但不害怕,而且对其深表欢迎。 依据希腊神话的记载,创造希腊黄金时代的克罗那斯神,由于天象的预警,告诉他将会被自己的儿子杀死,因而他下定决心,每生一个儿子,就要把他吃掉。他的妻子为了保护新生的儿子,偷偷跑到克里特岛生下儿子后,由侍女带回一包石头献给克罗那斯,想不到他也习惯性地把那一包石头吃下去。 中国古代宫廷中,父子为了争夺权力而相残的案例也不少。汉武帝截获密报,指称太子造反,便派丞相前往捉拿,迫使太子自缢,史称“巫蛊之祸”。 这种极端的例子,只能当作例外,因为出现的机率毕竟十分微小。应该当作人类的警示,希望不再重现。 在一般人的脑海中总有一些概念,认为长大成人就应该结婚,然后生男育女,一直忙碌到退休,然后死亡。结婚的年龄,通常男性在三十五岁以前,因为过了三十五岁,就很可能拖延到四十岁。单独一个人,过着王老五的生活,毕竟不是愉快的选择。女性由于生育的关系,一般都比男性早婚,大约在二十八岁以前。现代普遍迟婚,也不希望拖过三十岁,以免被人称为老姑婆,不容易找到结婚的对象。结婚之后,如果配偶死亡,基本上可以再娶或再嫁。若是离婚,那就成为婚姻的失败者。现代西风东渐,而且愈演愈烈,离婚率节节升高,造成很多社会问题,导致年轻人对婚姻失去信心,甚至产生恐惧结婚的心理,影响相当重大。没有结婚而生小孩,以前称为私生子,现在似乎也越来越无所谓,公开亮相,并不需要躲避众人的眼光。结婚好几次,大家会认为奇怪,相信这当中一定有问题。异族通婚,令人看起来总觉得相当不一样。 如今,交通发达,信息交流迅速,人类的包容性逐渐扩大,有些事情见怪不怪,大家也就不认为怪异而加以接受。亲子关系也是如此,各人有各人的见解,每家有不一样的生活理念,从而发展出不相同的亲子关系。 萨提尔教授明确指出:在许多关于人类历史的研究中,发现在某一社会不被允许的若干情况,在另一社会却成为大家接受的社会制度。譬如我们的婚姻是一夫一妻制,可是一些其他国家,却容许一夫多妻。同样在中国,有男女合婚,也有以女性为主的走婚方式。人与人相处的蓝是由于每个社会的不同而设计的,并没有什么对或不对,而是合适不合适而已! 最好的方式应该是促使自己更加真实,更有“人”的味道。中华文化首重成己,就是希望人人都重视修身,然后以既修之身来从事齐家的神圣任务。以成年人来说,男女之间关系最为密切的当然是夫妇,其次是父母子女,再次为兄弟姐妹。以此类推,按着由亲而疏、由近及远的原则。远古时代,子女只知道自己的母亲,却不知道父亲是谁,从而造成血统混乱,社会秩序也难以维持。所以夫妇必须慎始善终,长期好合,才能够进一步促使父子亲、兄弟笃,获得家庭的快乐与幸福。 中华民族的情感特别丰富,不但对生活着的人有情,而且扩展及已死亡的亲属,乃至和自己完全没有亲属关系的古人以及他们的事迹。宋代大诗人苏轼在他的妻子死后十年,仍然念念不忘,在《江城子》中写下“十年生死两茫茫,不思量,自难忘。千里孤坟,无处话凄凉。纵使相逢应不识,尘满面,鬓如霜。……相顾无言,惟有泪千行”的感人词句。不像现代人妻子死亡,不久便续娶一个更年轻更貌美的,还说什么“大丈夫不可一日无妻”。 儒家思想的要旨即在人情至上,对人情十分尊重和珍惜。春秋二祭,表示对已故父母及先祖的情分。父母慈爱,子女孝顺,加上兄弟友爱,更是家庭中重情的表现。孔子的学生宰予,曾经批评守丧三年太久,认为一年就够了。孔子问他:“父母死亡不久,自己能够吃好的、穿好的、过好日子吗?”宰予回答:“当然可以。”孔子说:“你心里过得去,就按照你自己的办法去处理。”儒家重情,表现在充分尊重每一个人的选择。我们常常把古人的言论解释得十分固定,丝毫没有弹性,以致食古不化,曲解了原意,这才引起很多的误解。 孔子骂宰予不仁,谴责他对父母无情,却又不干预宰予的选择,认为其心安就可以,也是对弟子的一番至情。当年墨家极力主张废除丧葬仪式,孟子依据恻隐之心,为葬礼提出辩护。他说:“远古时代,父母死亡以后,随便丢弃在沟里。隔了一段时间,偶然再经过弃尸的地方,看见许多虫聚集在一起,吸吮腐烂的尸体,觉得非常难过,不敢正眼相看。于是走回家里,拿出锄头、铲子,把尸体用泥土掩盖起来。对父母的亲情完全表现出来,这才稍微心安。”他认为棺椁的目的,不是为了排场,而是不忍使死者的肌肤直接和泥土接触。人子的情分,便是对死者虽死犹生的态度,把人性的尊严提高到异于禽兽的地步。 对于礼俗习惯,孔子主张“从众”和“特立独行”兼顾并重。能够入境随俗,顺从当时当地众人的习惯,最好从众;若是坚持特立独行,孔子也给予相当的尊重。但是,从众的和特立独行的都应该安分,不要彼此干扰,以维持社会人群的和谐安宁。偏偏现代社会,以新奇怪异为新闻传播的重点,给大多数从众的人们造成很大的不安,却反过来自称“弱势族群”,希望大多数从众的族群接受他们,并进而欣赏他们,好像要搞到以这些少数又少数的特立独行作为竞相仿效的对象才肯罢休。请问这些极少数的人士,跟大多数人有情吗?够尊重吗?少数人特立独行,若是低调进行,不引起大家的注意,当然可以接受。如果极力炒作,以偏为正,岂不影响了媒体作为大众传播,有益世道人心的根本作用?但是,我们借着可笑的“平衡报道”,徒然把极少数和大多数不公平地等量齐观,各派代表侃侃而谈,好像已经发展到势均力敌的态势,更加制造了大家的不安。少数的特例,原本不足以形成什么气候,经过不妥当的媒体报导,反而变成潮流趋势,岂非可笑? 亲子关系也是如此,尽管各个社会有其不一样的设计。我们要么不要在当地生活,要么最好入境随俗,以从众的心态来塑造自家的亲子关系。 美国教育家利奥•巴士卡力(Leo Buscaglia)在其名著《爱,生活与学习》一书中指出,我们要教孩子的第一件事情,应该是每一天、每一时刻,都是神圣的。我们必须自己先具有这种信念,才能够使孩子相信,无论面对什么人,我们最好都充满着敬畏、倾慕的心情。不同人种、不一样的民族、每一个人,都有着个别差异,却全都令人敬畏。我们一定要让孩子及早发现这一点,以免他们逐渐丧失这样的念头,因此不敢和别人不同,逐渐失去个别的差异。对人们来说,这是一种不可弥补的损失。 我们不需要把孩子从生活中隔离,过分地加以保护,以免孩子丧失生活能力。我们如果不让孩子亲自体会生活,他们如何能觉晓人生的真味——快乐、痛苦、死亡与神奇?不要隐瞒他们,不要使他们成为温室中经不起风雨的花草。 然后,我们还应该教导孩子尊重别人。他们不可能生长在这个世界而唯我独尊,不与他人交往,他们会有更多的朋友、伙伴,他们的世界将更为丰富辽阔。让孩子认识生命的持续也十分重要。有人喜欢把人分门别类,把同年龄的人合起来。年轻人不和老年人接触,难免对长者失去同情心和尊重感。他们看不到自己也有老的一天,走到终点的一天,从而对生命不能有深刻的认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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