事实上,我们生活在一个胆怯的、否认死亡的文化中。一位同事曾告诉我,在她生活的小镇上,在一个高中学生死于白血病,另一个学生死于交通事故后,所有三四年级的学生都请求校长开一门选修课,一门关于生与死的课程。一位牧师甚至主动提出筹备这门课,并找来免费上课的老师。
但是,按照学校规定,设置新的课程要得到校董事会的批准。结果,这项请求以九比一的表决被否决了,理由是这一请求是病态的。随后,有三四十人写信给报纸,抗议校董事会的决定。报纸编辑就这一话题写了一篇社论。各方的呼吁和压力迫使学校董事会重新考虑他们的决定。结果投票时,再一次以九比一否决了这门课程。
如我的同事所讲,那些给报纸写信的人,那个发表社论的编辑,那个在董事会里投赞同票的人,所有这些人要么是正在接受治疗,要么是曾经接受过心理治疗。我认为,这不是巧合。如我所说,接受心理治疗的病人非但不比一般人胆小,有时反而更勇敢。
在否认死亡的文化里,死亡被看作"意外",似乎我们完全有能力避免这个“意外”。实际上,生命的本质就是不断改变、成长、衰退和死亡的过程。选择了生命与成长,也就选择了死3走少的有路人亡。由于我们如此害怕死亡,害怕近距离面对它,以致我们无法像自己希望的那样鼓起勇气。 把死亡看作没有任何先兆和原因的意外,这是完全错误的。实际上,我们大多数人对死亡都有预感。这么说似乎令你震惊,但这是事实。 大约30年前,当心脏手术第一次进入临床时,它比现在危险得多。那么,哪些病人最适合做这种手术呢?最终做出决定的,不是心脏外科医生,不是心脏病学家,而是心理医生。在一项研究中,心理医生在术前访问了一群病人,并根据他们的回答,按风险程度将其分成高、中、低三组。在低风险组里,他们发现这些人谈到自己的心脏手术时会说:“你知道,安排在星期五了,对此我真的怕得不行了。但是在过去的八年里,我不能够做任何事。我不能去打高尔夫球,我呼吸一直困难,我的医生告诉我,如果我熬过了手术和术后阶段,六周以后我就会像好人一样了,就能够打高尔夫球了。嗨,那是9月1号,我已经安排好我的高尔夫球时间了,我将在早上8点到那儿,草地上依然会有露水呢。我已经想好怎么打每一杆了。” 在高风险组,一位妇女谈及她的手术时说:"嗯,关于什么?”心理医生就提醒她说:“你为什么要做手术啊,为什么你需要手术呢?"她会回答:“我的医生告诉我的。” "手术以后你想干些什么吗?"“我没想过这问题。”"过去八年里,你呼吸那么困难,都不能去购物。你不盼望寻找自己的归宿又能去采购吗?"“噢,天哪,不。这么些年以来,我已害怕得不敢开车了。” 如果我没记错的话,通过这项试验后发现,高风险组里40%的病人死去了,低风险组里只有2%的病人死去。同样的心脏病,同样的心脏外科医生,同样的心脏手术,死亡率差别却这么大。而这些,心理医生在术前就已经预料到了。 另一项令人吃惊的研究结果是由斯坦福大学的心理医生戴维·西格尔指导进行的。他研究了两组患有癌症的妇女。第一组给予标准的药物治疗;第二组除接受标准的药物治疗外,还额外增加了心理疗法。不出意料,第二组病人的焦虑、抑郁和痛苦明显要少一些。虽然有三个病人最终死去,但通过这项研究,西格尔意识到,配合心理疗法的那些病人的存活期要比其他组的人长两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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