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希改变了试验方式。他给试验对象分配了一个(秘密的)盟友,事先就交代他要给出一个与大多数人背道而驰的答案,只要有一个人提出异议,另一个人就会说出正确的答案。于是阿希让盟友离开了房间。几乎每一次,试验对象都回归选择他们明知是错误的答案。阿希发现,要坚持真理,人们至少需要一个盟友(阿希和福舍)。几年后,我们有幸访问阿希,他告诉我们:“我想建立每个人都可以脱离群体压力的条件。”他以为来自理智的根据会让他们坚定不移,但他惊讶于在没有盟友的情况下,只有少数人能够对抗有错误的集体。
我们把阿希的意外发现称为组成小集体(subgrouping)。他创造了由不同意见联合的两人联盟,给他们很少的精神支持,他们就能勇敢地面对集体压力。阿希告诉我们,他从来都不曾想过自己的发现会应用到企业经营上。下一部分我们会向你展示如何将运用组成小集体作为领导的艺术。不过在最简单有效的高级技能里,这也只是其中一种方法。
确认子群组的力量
在第一个飞速发展的20年里,小组系统中心论的创始人伊冯•贾扎里安正在学习如何帮助大家配合协作,尽管大家之间存在着不同。她发现大家在发表具有争议的言论(例如“没有人知道你在讲什么!”)时,都在冒着被忽视、胁迫和攻击的风险。他们内心是想要从任务中释放自己。贾扎里安发现她可以带领那些显露出深陷危机的盟友进行负面对抗。她称这为“找到一个小集体”,即使只有一个人分享了自己的困难境地,大家也会平静下来,继续工作。 我们满世界重复阿希和贾扎里安的发现。在会议中主导矛盾争执时,你不需要判断任何人的习惯或性格,也不必因为强烈的负面情绪而推迟会议。在情感威胁破坏生产劳动的罕见情况下,你才需要抬出小集体。与其害怕争执,还不如发现那些可疑的行为,作为创造契机来集中大家的注意力。你能够保证小队和小组完成任务,却没办法顾及他们之间的差异。 “一旦路易斯加入,我们意识到她的 ‘特立独行’多么的冒险……” 索菲亚•克里斯蒂,前首席执行官 伯明翰东部及北部基本医疗护理机构(英国伯明翰) 我的主管团队主要是理性的思想家,他们收集证据进行论证。我们有实力强、智商高的资深管理者。我们的临床护士和治疗师中大多数在情感方面更加熟悉。我趋向于理性,集中精力要赢得这场争论,而不去注意别人的感受。当我意识到,运营总监路易斯是高管中唯一一位更倾向于感情而不是证据的人,我便知道这是我的一个盲点。 我们正处于巨大的变化中,重新设计服务项目。当员工们不喜欢某些变化时,路易斯会反馈给我们。只有路易斯会谈论对这些变化的反对,这就使她可能在领导团队中被孤立。我看到这样的场景,简单地询问管理团队:“还有别人说这些问题吗?团队里还有别人有同样感受吗?”经过反馈,会议相关人员相继补充案例,这个问题得到了更多的关注。 一旦路易斯加入,我们意识到她这种“特立独行”是多么的冒险,因为她会认同员工的感受。在那之后,比起推翻这样的问题,我的团队则更加努力地将她的关注点作为重要的情报数据收集起来,并使它们合理化。 我们是如何扰乱自我的 从这个角度来看,做领导能成为一项挑战,源于不会有人对差异无动于衷。从我们的祖先生活在洞穴的日子说起,我们这个物种对其他家庭、部落、村庄都是有成见的。了解他人之前,我们也许就草率地给他们分类。即使现在,在有陌生人的房间里,大多数人还是倾向于被那些看起来和自己很相似的人所吸引,而远离与自己不是一类的人。我们不假思索、对立地区分男女、贫富、老少、胖瘦、高矮、白种人与黑种人、健全与残疾、疾病与健康、高床软枕与无家可归、工作和失业。 这种无意识的趋势大多是无恶意的。但在极端情况下,对他人负面的成见可能是性命攸关的,任何居住在北爱尔兰、中东或南非的人都可以告诉你这一点。模式化的概念开始于“天主教徒……”“新教徒……”“以色列人……”“巴勒斯坦人……”“黑人……”“白人……”“拉丁人……”“亚洲人……”“富人……”和“穷人……”,而以持续了几个世纪却完全不被接受的寻根究底而结束。要体验这冰山的一角,没有什么比开一次充满情感的会议更好的了。一旦开启这些过程(大部分无意识的),你可以告别任务重点、创造力和承诺。 我们召开会议为接受福利救济的人们创造就业机会。与会人员包括福利受益人、银行家、企业家、社会工作者和县乡官员。赞助商提到了家庭和雇主的福利,福利小组描述了找到工作有多么困难。因此,雇主小组进行了民意测试,宣布他们有1000个岗位空缺。 “只要你真的有上进心,”一位企业家对接受福利救济的人说,“你就可以轻而易举地在这里找到一份工作!” 一位生气的母亲上钩了:“你对我的生活一无所知!”她回击道,“我已经应聘了一些工作,可是你们这些面试官都只注意到我是黑人!” 几秒内我有了两个墨守成规的小集体,他们的争执就要中断这场会议。我们需要把大家的注意力放在任务上,却也不能忽视这个问题。会有盟友出现吗?气氛越发的紧张起来,我们的心跳间隔时间都长了。终于,在没有人督促的情况下,一位老板面对这位愤怒的女士说道:“你说得对,我确实不知道你的生活是什么样子的。但是我想了解更多。”当这位老板成为这位女士的盟友,每个人都会觉得放松,继续开始这项任务。 小集体的形成与重组 在会议中,隐藏的小集体在每次发表意见的时候都会形成与重组,甚至会议似乎有序地掩盖了未曾吐露的愿望、判断和冲动。每个人(秘密地、默默地)赞成、否认或忽略一切。撇开系统中人的善恶来说,工作中有一个无意识的动态系统。但几乎没有人意识到它的存在。如果会议是一个动漫面板,你会看到每个人的头上都有个小小的气球,里面会有一些说不出口的评论,比如“这是我听过最愚蠢的事情”“我永远不会有勇气说这话!”“这真让人分心了”“绝妙的见解啊!” 我们很少会说出这些想法。当有人说的话引起小组的焦虑时,有些人会等待领导来处理这样的不适,有几个人可能会叫板说话的人,但大多数人什么也不说。然而,当说话者的话引起焦虑时,任务就变成了次要的。大家专注于自己对这些话的感觉。每个人都想知道领导是否会采取行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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