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小波在《思维的乐趣》中说,一个向人的极限挑战的人的命运注定是失败的,但在这里我们似乎看到了另一种胜利。西西弗不断地把巨石推向山顶,他没有指望诸神会宽容他,因为作为一个力量的化身,他本身的罪是伟大的,是与宽恕难容的。所以,当诸神让巨石自动从山顶滚下的时候,并不是众神对英雄惩罚的胜利,恰恰相反,是众神对自己的嘲弄的表演;而英雄再一次走下山谷,推起巨石的时候,这种无言的、沉默的对抗就已经形成了。荒谬实际上是这个世界的本质,这种定义似乎很沉痛,但是现实能给我们的实际处境大约也就这样:我们在校园里三点一线的生活,在工作岗位上无休止地重复动作,例如最清闲的签名工作,都是无法避免的,我们对创新的无能为力,对意义的难于辨别,对爱与生的空洞理解,由战争和灾难造成的心理缺痕,等等。一切一切都这样明显地把存在毁灭,把爱毁灭,把温暖毁灭。于是我们只能生活在困境中。但问题是我们能活着,就如同西西弗坚持着把巨石推向山顶,我们就有了意义,因为我们能够以荒谬本身对抗着这个世界,对抗着荒谬本身。如果我没有记错的话,这本书是加缪20岁左右写的,20岁的人对这个世界就有了这么深刻的理解,真是让我佩服;而我也是20岁左右读到这本书的,可我却只能就理解本身来理解,我知道这是我阅读的偏狭所致,但是难于摆脱,因为这行为本身是荒谬的。(蓝屏)思路花语天亮的日子更多我们身体内的生命力像河中的水。它可以今年涨得很高,高得空前,洪水漫过枯焦的土地——甚至这样的一年也可能是多事之秋,把我们所有的麝鼠都淹死。我们生活的地方不一定总是干燥的土地。我远远地看到,在内陆就有些洪水冲刷过的古老的痕迹,远在还没有科学记录它们泛滥之前,就曾受过江河的冲击。
大家都听到过新英格兰传说的这个故事,有一只强壮而美丽的爬虫,它从一张古老的苹果木桌子的干燥的活动桌板中爬了出来,那桌子放在一个农夫的厨房中间已经60年,先是在康涅狄格州,后来搬到了马萨诸塞州来,那卵比60年前还更早几年,当苹果树还活着的时候就被下在里面了,因为这是可以根据它外面的年轮判断的;好几个星期来,已经听到它在里面咬着了,它大约是受到一只钵头的热气才孵化的。
听到了这样的故事之后,谁能不感到增强了复活的信心与不朽的信心呢?这卵埋在好几层的、一圈圈围住的木头中间已经有几世代了,放在枯燥的社会生活之中,起先在青春的有生命的白木质之间,后来这东西渐渐成了一个风干得很好的坟墓了——也许它已经咬了几年之久,使那坐在这欢宴的餐桌前的一家子听到声音惊惶失措——谁知道何等美丽的、有翅膀的生命突然从社会中最不值钱的、人家送的家具中,一下子跳了出来,终于享受了它完美的生命的夏天!
我并不是说约翰,或者约纳森这些普通人可以理解所有的这一切,可是尽管时间流逝,而黎明始终不来的那个明天,它具备着这样的特性。使我们失去视觉的一种光明,对于我们是黑暗。只有那样的一天的天亮了,我们才睁开眼睛醒过来。天亮的日子更多呢。太阳不过是一个明亮的大星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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