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编纂成因
杨德周在古田期间的最大成就是编纂了《玉田识略》一书。余文龙《玉田识略序》称“广石杨侯奇探绿水,学富青缃,自筦符以迄今,惟搜罗之是务,刻盈邺架,帙满田楼,乃乘鸣琴之余,爰修掞藻之业”(71)。由此可知,杨德周到古田以后,一直关注地方文献事业。早在《玉田即事》诗中,杨氏已经流露出“两编近创禆谌笔,八咏谁裁沈约章。五代以前千载后,尚留文献待三长”志向。禆谌是春秋时期郑国谋臣。杨德周《玉田识略自序》称:“邑旧无志,志自南昌刘公始,而归安王公续修焉,遂为金井玉田完一大缺陷事。当时珥笔诸公,不无遗漏,未泽大雅。亦缘辟疆稍晚,掌故漫漶,艰于无米作炊。所谓虽太史公在,不能载成《史记》也。……不佞周待罪邑中两载余,事剧吏冗,何暇研笔事?……盖闻神庙时,陈文宪公疏修正史,诏求遗书,其时书大出。而山阴有王贡士应遴者,两疏修志,上独下所司,待诏阙下,于《一统志》之外,倍增几半。会以实录故浸议。余既阨于所遇,不能窥金匮石室之藏于芭蕉园,少供讨论;又以生后其时,不曾从国门见当日所集诸书,旁搜刘览。……今兹之辑,考索宪章,眉列掌示,余惟是美人伦,厚风俗,兵刑财赋之绸缪,忠义贞美之扬扢,为大纲领;而其绪以文词歌咏,缘饰之以经以纬,微意别裁,观者当得之意言之表,庶几不贤识小,聊佐识大之遗。邑虽小,亦有小帐簿焉;令虽微,亦司帐簿人也。司帐簿,而不谙于旧帐簿,懵甚;既得旧帐簿,而不加料理,重制一新帐簿,懵尤甚!独是笔陈殖落,著作黭浅,上不能为扶舆光映发,次不能为人物综灵奇,缀辑所就,终谢无缝铢衣,是且不足备先贤耆旧洒扫,而何敢谓事核文炳,妄意一郡一邑之志乘,与夫一代信史、千秋正史哉?余忆初登公车时,祈梦于忠肃公墓祠,公告曰:‘进而不尽其言,言而不尽其用。’公先告之矣。虽然,才囿于一割,艺窘于三长,余纵尽其言、其用,何当于正史信史之任?此又公之从臾吾过也。邑人郑君文卿、杨君应鹏、张生极均于是役有劳勚,例得并书。岁崇祯癸酉阳月,邑令四明杨德周撰。”所谓刘公指刘曰晹,万历二十八年(1600)主修万历《古田县志》。所谓王公,指王继祀,万历三十四年(1606)增补县志。由此可知,《玉田识略》乃补《古田县志》而作。郑文卿、杨应鹏、张极三人协助杨德周编纂了《玉田识略》,并不是他一人编纂的。至于纂修之因,主要是受万历中叶正史纂修、地方人士积极要求修志影响。王应遴(?—1645),后官大理寺评事。杭州人王锡衮《玉田识略序》称:“齐庄逊言之曰《识略》,实则补千百禩琬琰之阙,而其自写治县谱,为后事师者亦可十得七八矣。大都著作出当事之手,虽于治理政务多关切,而未必泽于雅;其或出谋野之笔,虽于山川咏歌多采撷,而又未娴于治也。齐庄于花县(指县治的美称)有三异,于焦园为三长,有之似之,两不坠当事、谋野之窠臼。”(72)这是说杨德周作为当政知县,又是学者,具备了编纂方志的最佳条件。中国的地方志是官书,由知县来主持自然比较合适。如果知县又是学者,则条件更优。
2.编纂时间
一般说法,《玉田识略》刊于崇祯六年(1633)。因为,杨德周自序署崇祯六年。不过,这应是成书时间,而不是刊刻时间。杨德周讲到节妇郑一纶妻时说,“至崇祯六年,节妇春秋七十三矣。是年十月之望,邑诸生具呈以闻。适余计行亟,学与里邻结状亦未至,荏苒不果行。至次年,余再莅邑,询之,则节妇即世矣。幽芳不阐,有司之罪人也。已故不便上详,第旌其门,以表扬媺懿,且志吾过云。”(73)由此说明,这篇传记正是崇祯七年写的。《古田县戒杀牛文》:“余之莅古田也,初已禁杀牛,而山城之民习以为常,不能遽革。今复任,以戒为禁,以劝为戒,可乎?”(74)此处明确称“今复任”。《玉田识略》卷八附录的《古田县刻布便民良方》,明确署“甲戌夏日,邑令四明杨德周纪事”。甲戌即崇祯七年。以上三条材料说明,杨德周确实续任了古田知县。由此可知,《玉田识略》的编纂经过了两个阶段,前七卷成于崇祯六年第一任结束之前。崇祯七年,因续任古田知县,增加了卷八《补遗文类》。这部书,应是第二任开始的崇祯七年时刻的。 这部志书的名称,开始可能称《玉田志略》,如余文龙《送广翁杨父母入觐序》“纂辑《志略》、《志林》诸书,以备百年邑乘之缺典”(75)。清人全祖望也称《玉田志略》(76)。不过,正式的说法是《玉田识略》。沈津说“崇祯本《玉田识略》仅南京图书馆有藏”(77),其实,国家图书馆也有一部足本收藏,海外美国哈佛燕京图书馆也有一部,此外,福建师大图书馆残存卷七、卷八。题“明邑令四明杨德周辑”。今有《南京图书馆藏稀见方志丛刊》(国家图书馆出版社2012年)影印本。 3.文献价值 杨德周对《玉田识略》的文献价值是相当肯定的。“以上俱琐屑不足存,然一经拈出,未必非后贤所收也。倘从来有攈拾如余者,何至邑乘寥寥若斯,君子其无忘余禆谌之劳哉!”(78)禆谌为春秋时期郑国大夫,常负责文件的起草。《玉田识略》的学术价值,有三个方面值得注意: 首先是研究明代古田县的第一手资料。是书约计九万字,分门别类,厘为八卷。卷一记沿革、分野、形胜、风土、时事。卷二记税额、兵制、驿站等七目。卷三为人物之记载,列名宦、寓贤、选举、宦绩、谠直、笃行、儒林、文苑、隐逸、贞烈、闺秀等十一目。寓贤记朱熹、李侗。卷四至卷七为诗文类,篇幅居全书之首。诗类收八景题咏、山川题咏、书院题咏、楼阁题咏、驿馆题咏、祠庙题咏、桥梁题咏、墓宅题咏、玉田杂咏,文类首载黄庭坚《暹老语录序》,又收朱熹、韩世忠、宋濂之文。卷八补遗,后附古田县刻布《便民良方》(79)。这部古田外志,是研究古田的第一手资料。杨德周自己的评估是:“今兹之辑,考索宪章,眉列掌示,余惟是美人伦,厚风俗,兵刑财赋之绸缪,忠义贞美之扬扢,为大纲领;而其绪以文词歌咏,缘饰之以经以纬,微意别裁,观者当得之意言之表,庶几不贤识小,聊佐识大之遗。”(80)余文龙称:“远探鸿蒙,近括眉睫,大而兵刑之烦,细及昆虫之琐,凡山灵之一觞一咏,暨野老之片唾片词,寸瑜莫弃,尺朽兼收。分门别类,霞灿星罗,业号精详,谦颜《志略》,已为词宗之所共推崇。”(81)王锡衮称:“今观识中名山幽洞,总无遗落,前哲名贤,并赖表章,钱谷兵刑之指于掌也,利弊兴除之折于衷,下至幽闺石隐无不搜,片言只句罔不辑也。镜古所以诏来,表亡所以感存,著作之家让为指南,郡邑之乘遵为方册。”(82)这样的称赞是不为过分的。有人说,这部志书过略,没有方方面面涉及,确实是这部志书的特点。不过,从史料价值来说,此志的价值却相当大。这部志乘的最大特点是重视文献的汇集,注明出处,史料价值高。也就是说,他的重点不是自己编纂,而是将相关的文献汇编成稿。这些内容,多是嘉靖、万历两部《玉田县志》没有的。这种学术个性,正是今天应强调的,值得今天的官修志书参考。在官方垄断方志编纂时代,私人如何编纂方志?那就是不求全,且以文献为主,这样有个性的志书不嫌多。 其次是研究杨德周治理思想的第一手资料。杨德周在古田任职知县共六年,留下了不少政绩,《玉田识略》比较详细地反映了他的治迹。 第一,关注民生,有一定的民本思想 杨德周作为儒家入世型士大夫,有着较多的民本思想。卷一《时事》称“民之天,即国之命也”。提倡社仓。卷七《古田县求生仓记》:“嗟乎,社仓法下诸郡,而野无饥磷;此仓法下诸郡,而狱无瘐骨。”由此可知,求生仓是护民措施。 最能体现杨德周仁政思想的是卷八附录的《古田县刻布便民良方》。这是杨德周第二次任古田知县时刊刻的,记有民间偏方近百种,对研究我国中医、中药学的发展史有重要参考价值。“陆宣公在忠州,裒方度日,盖仁人之用心,卫生与及物兼之也。余于甲戌之夏日,参谒会城,偶于《笔乘》见焦弱侯先生所集古名(方),爰广其传。嗟乎!余为一邑之长,有一政一事,可以拯民疾痛者不少概,多阔略而屑屑于此,余滋愧矣。客日,以此心推广焉,当于斯民有瘳乎,遂梓之。德周识。”(83)陆宣公指陆贽(754—805),晚年贬充忠州(今重庆忠县)别驾。关于陆贽在忠州裒方度日事,见于南宋费衮《梁溪漫志》卷八《陆宣公裒方书》:“陆宣公在忠州,裒方书以度日,非特假此以避祸,盖君子之存心,无所不用其至也。前辈名士,往往能医,非惟卫生,亦可及物,而今人反耻言之。近时士大夫家藏方,或集验方,流布甚广,皆仁人之用心。《本草》单方,近已刻于四明。然唐人及本朝诸公文集杂说中名方尚多,未见有类而传之者。予屡欲为之,恨藏书不广,傥有能用予言,集以传诸人,亦济物之一端也。”(84)明朝的焦竑(1540—1620)读到此条,大感兴趣,称“此言甚合余意”,于是,以类集医方为己任,其《焦氏笔乘》正、续集中辑录了历代笔记文集中一百多条医方。崇祯七年夏天,杨德周到福建省城见上司,购得焦竑《焦氏笔乘》,见有医方,十分有兴趣,于是加以续补,刊刻于世。杨德周为什么会对禁方有兴趣?这与杨德周的个人经历有关。“先生母陈孺人患脚气,百药治之不効,而弃不肖去。偶计行途中,阅古书,乃知多服杨梅仁可疗,泫然终天人之恨也。近于署中稍简得禁方,公之通都。所愿邑中知医者,愿以恒心谂仁术,护我赤子,何必良医之功减于良相哉?德周识。”由此可知,母亲陈氏因脚气而逝,使他关注医方。崇祯六年到北京计偕路上,阅读古书,留意医方。崇祯七年得《焦氏笔乘》以后,如获至宝,于是在《焦氏笔乘》基础上做了进一步的整理,成《便民良方》,借助自己的知县权力,公布于世。“凡禁方,多载古人集中,随疏记数,多可拈出,了非庸医所能解也。余蓄书未多,读书未博,聊以耳而目之者载焉。其耳目所遗,则俟同志者之广之也。虽然,神而明之,存乎其人。有深于上池者,不能泥成方;而知变通之术焉,则善矣。德周识。”所谓禁方,是指珍秘的药方或其他配方。“鸟喙之毒,其惨与小人之害国家等,谂禁方者,尚其择所用哉!”由禁方的使用,进而思考治理之方,这就是杨氏的联想思维。杨氏公布《便民良方》的目的,就是为了方便古田人民自我保护,也希望医生以仁慈之心对待病人。如此,良医的作用不亚于良相。 第二,关注时政,有积极的对策 (1)要会安抚百姓。“保障之政,使民不为盗,上也;使盗复为民,亦上也;其次,则御盗以安民焉。有事之时,有一病即拈一药,世何尝乏材哉?”不要逼迫农民为盗,或使已经为盗的农民重新回归农民,这都是上策。至少,也得抵御农民起义,保护另一批人不受盗的骚扰。面对陕北李自成起义之事,杨德周也有自己的想法。称“陕洛近日灾民散为流民,聚为流贼。若有能用张全义之法,设屯将聚饥氓,教以种艺,既存活无算,兼可得胜兵,则流民可复为良民,而亦即可以御流贼。”(85)惜杨氏是下层官员,不敢越俎上陈。当然,操作起来可能也没有那么容易。 (2)要会催科。增税催租,只会加剧官民关系的恶化。卷二《税额》:“自虏内讧以后,国家盖不胜仰屋而叹矣。税缺宜增,费冗宜减,普天之下,谊切急公是。必不容公议蠲议贷上请,而惟是循良之于掊克,其政自不相类,民之应之者亦异。余尝有句云:严关原渴饷,圣世岂催租。不日敉宁之奏,圣明霈然下德诏,以复祖宗之旧,不愆不忘,旦暮跂首可望。承流效职者,不躬于抚字催科之际,洁己恤民,剂量而行之,徒哓哓归咎于朝廷,是诚不知其何心矣。”军事吃紧,只能增税减费,导致地方循良之官也只能以剥削为职,从而影响了官民关系。要求通过省费省官来解决问题。卷一《风土》提出“省费省官,当今第一义”。 (3)要懂方略。卷二《兵制》:“兵以时平议革,以乱议增,其大都也。然又安知议革之时未必真可革而议增之时又其不必增者乎?兵议革而充饷,饷复议增而裁兵,正兵议裁而乡兵议增,养兵正额议裁而养兵之设处议增。塞垣事与内地异,郡邑与省会异,在郡与在邑异,而此邑复与他邑异。政恐苞桑未固,筑舍难成,未易深言之也。”盛世要裁员,乱世要增兵,这是常规。具体到了兵荒马乱的明末,则必须区别对待。 (4)强调立法的相对稳定性,反对随意改变政策。卷二《利弊》:“善为治者,有立法无变法;法变而利不补害,得不偿失。在下者不言典故而言条陈,在上者不责遵行而责设处。夫天下有意美而法未必良者,又有法良而行法未必尽善者,旧贯不仍而轻谈改作,旧章不率而并启愆忘,可乎?”这正是明朝末期人治恶性发展结果的表现。兵制改革要因地制宜。 此外,要求改革地方官迎来送往之弊。卷二《驿站》“闽中水陆之冲,至古田两驿极矣。又去县治甚远,奔走不暇,而供亿难周也。驿任劳,县任罪,乃县之劳不啻什伯于驿,而驿之罪又尽归于县,不止平分矣。余每出负弩一一情事,可哭可涕,而无所从愬。近捧代巡路公檄,禁止迎送,庶几后来县官稍得息肩乎?”古田县两个驿站,处于福建水陆交通要道,迎来送往的任务十分频繁,驿任劳,县任罪,弄得地方官十分劳累。 杨德周的时政思想,体现了一个有责任心的官员的独立思考。全祖望阅后赞叹说:“其于税额、兵制、驿站、社仓诸法,言之不啻三致意焉,不问而知其为良吏也。”(86)这样的判断是有眼光的。 第三,重视纲常、社会教化工作 (1)重视理学的实践。古田曾是儒林之区,故杨德周关注古田历代的学术活动。朱熹曾在古田讲学,“为先贤过化之地”,“其时亦铿然邹鲁遗响”,然而,到了明朝,“空谷不闻足音矣”(87)。当然,“遗风旧迹,犹有存者,然亦什一之留矣”(88)。“自儒林流为道学,而时或过而尊之,亦时或过而抑之”(89),杨德周认为这样的态度均不当。著述与躬行相比,他更强调躬行(90)。卷三《寓贤·李侗》:“故后世道学一途,非必尽属膺鼎,而要以躬行实践为上,潜心著述次之。”重视社会实践,正是官员型学者的态度。 (2)关注忠孝节义。杨德周出身忠义之家,有浓厚的忠义思想。林英(1368—1402),字章叔,号剑溪,古田人。建文帝登基不久,林英就上书请求抑制明王朝宗藩势力,但没被采纳。建文三年(1401)十二月,自缢而死,年34岁(91)。杨德周对此人十分肯定,卷三《谠直·林英》:“临事抗节死难之臣,必出于平居直言敢谏之士,于林先生乎益信!”崇祯五年,杨德周将林英祀于乡贤,写下了祭文《林溪先生崇祀乡贤祭文》,称:“剑溪林先生,斯非两间正气,一代完人,三年化碧,而百世流丹者乎?……今天下外讧内骚,时渐多事,维是先生流风遗韵,兴起后来,使子皆奋孝,臣皆奋忠,士民皆奋义,庶几塞之节其通也,节之范其功也,死之重其生,而往之劝其来也。即万山剧邑,一命下吏,先生实式灵之。”(92)他希望通过激励林英的忠义思想,鼓励士民养成忠义之气。卷三《贞烈》:“余故好称贞义事,乃第兹土,尤愿以此风厉邑人,且以示两间正气在巾帼,安得不在须眉也。”《闺秀》记邑人郑均德之妻谭氏,及杭州陈敏政之女德懿能诗文之事,一反志书对女子仅赞贞烈之德的旧习。卷三《宦绩·丁崑》:“不问户外事,不闻户外屦,此笃行第一等人。”这里肯定了笃行。复关注隐逸之人,卷三《隐逸》:“古邑最是隐逸善地,而纪载寥寥,如余轩固,采之家谱者也;岩栖谷,饮世无扬扢者,而其人又不欲姓字落人间,未免草木同腐耳。阐幽君子,何可不尚论于逸民一篇!”由此可知,为了鼓励好的社会风气,杨德周亲自关注教化之业。 (3)反对火葬、杀牛。卷八《古田县戒火葬文》:“余令古田,尝禁火葬,而俗未变也。因计期伊,迩再作说以晓之。”卷八《古田县戒杀牛文》:“余之莅古田也,初已禁杀牛,而山城之民习以为常,不能遽革。今复任,以戒为禁,以劝为戒,可乎?”可见,他曾屡次提出反对火葬、杀耕牛。反对火葬,是有明一代的主流思想,这是由理学立国决定的。至于禁止杀牛,可能与保护耕牛、保护农耕有一定关系。 其三,收录了作者本人不少作品。《玉田识略》卷四诗类《八景咏和》有杨德周诗《游半仙岩》、《塔岭庵小憩》、《题吉祥寺》、《游极乐寺》、《再游极乐寺》、《迎解司李行部玉田奉邀极乐寺呈上二首》、《宿幽岩寺》、《又咏幽岩八景》、《题紫极宫》、《登嵩溪阁》。《玉田识略》卷五青山书院诗、《题见远楼》、《题官舍晚对楼》、《题观澜阁》、《水口道上》、《又过水口驿》、《歇黄田》、《又宿黄田驿》、《憇石山公馆》、《嵩溪公馆》、《又嵩溪馆》、《宿上洋公馆》、《过秀峰公馆》、《过祠下》、《过林氏故居》。《玉田识略》卷六诗类《玉田杂咏》,附《公署倡酬》、《玉田即事》八首、《又古田即事》、《竹枝词》十首、《古田道中用徐兴公韵》、《古田署中》。卷七有杨德周《重建朝天桥记》、《古田县重建尉厅记》、《古田县求生仓记》、《朝天桥募缘疏》、《二隐传略》。卷八《林节妇纪略》、《享帚集选序》、《余中拙先生招饮话别》、《发玉田示诸父老》、《又别玉田》。在杨氏文集流传不多的情况下,此志无疑是杨氏诗文作品的最大来源。 甚至收录了堂兄杨德政(1547—?)《立春日黄田诗》。《和家宪长黄田道中诗》:“家大兄叔向宪长,有《立春日黄田诗》,刻《梦鹿轩稿》。余莅玉田,则黄田固封内也,偶阅此韵奉和,先列大兄诗于前。大兄讳德政,别号楚亭,成丁丑进士,以翰林外补转,尝分藩延平,后再总闽宪云。”杨德政《立春日黄田诗》:“东风天上送春回,孤客逢时转自哀。冻色仍颦堤畔柳,寒花欲尽陇头梅。记得辛盘旧行乐,满堂女儿笑颜开。”杨德政留下的作品不多,《明诗综》有二首,这让我们藉此多了解了一首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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