移与檄功能相近,也具有一定的军事色彩。移是不相隶属的官署之间传换政令的文书,它负载着举荐、辩难、申诉等功能。如陆云《移书太常荐同郡张赡》、张华《移书太常荐成公绥》均为举荐之作。后者云:“窃见处士东郡成公绥,年二十五,字子安,体珪璋之质,资不器之量,知深虑明,足以妙见研思,笃好则仲舒之精。……渊才达学,足以弘道世教。”
另外,移文晓谕风教的作用也较明显,如虞溥《移告属县》说:“学所以定情理性而积众善者也。情定于内而行成于外,积善于心而名显于教。故中人之性随教而移,善积则习与性成。……自汉氏失御,天下分崩,江表寇隔,久替王教,庠序之训,废而莫修。今四海一统,万里同轨,熙熙兆庶,咸休息乎太和之中,宜崇尚道素,广开学业,以赞协时雍,光扬盛化。”
总之,通过对魏晋盟、誓、檄、移创作的考察,基本可以概见此间军事性应用文体的风格和儒学思想特色。儒学忠、孝、仁、义等观念在魏晋军事性文体中得到了充分展现,并为此类文体大义凛然、慷慨悲壮的艺术特色的构建,提供了充分的思想资源。正是在共同的儒家政治道义准则的前提下,魏晋盟、誓、檄、移等文中激涌的尚武情怀才升华到报国忠君、一统河山、安邦保民等崇高的精神境界,进而引起士民共鸣,外化为强大的凝聚力、向心力、号召力和战斗力。这与那些吟咏情性、追求人格独立与自我价值实现的纯文学文体相比,其艺术成就也毫不逊色。
魏晋学术性应用文体的儒学意蕴
魏晋学术性应用文体,主要包括注、序(叙)、传、志、论、赞、说等,如注、序多见于儒家经典及其他诸子著述的注疏、引论、制定凡例、开宗明义等方面,传、志、论、赞、说则多由儒家经典阐释的范畴中走出,在史传撰制领域应用广泛。当然,魏晋儒学在思想领域的独占地位趋于倾危,人的主体意识与情物交互关系得到空前突出,上述诸体也有泛学术化、生活化的意味。如论体文会因不同选题而具有不同的思想面貌,此间史论、政论、人物论、哲学专论、艺术专论等异彩纷呈;赞也不仅限于史学意义上的论赞,赞述的对象除了儒家圣贤之外,更包括了列仙、老庄等内容。总之,就魏晋学术性应用文体而言,随着其泛学术化和生活化的特征日益显著,其中蕴涵的文学性特点也萌发出来,如《文心雕龙•论说》称“若毛公之训《诗》,安国之传《书》,郑君之释《礼》,王弼之解《易》,要约明畅,可为式矣”,
传相对注来说,除解释经义本身外,还具有更大的阐发功能。其经由司马迁,由解经之体变为史传之体。yipindushu.com
至于志,本义为心意、意念,引申为记。
序作为著述文体,则具有交代著述或创作的动机、始末、宗旨、凡例等内容的作用。
魏晋记体之作很多,如吴顾启期《娄地记》、东晋顾长生《三吴土地记》、顾夷《吴郡记》、孔晔《会稽记》、贺循《会稽记》、范汪《荆州记》、袁山松《宜都山川记》、罗含《湘中记》、习凿齿《襄阳耆旧记》、任预《益州记》、袁休明《巴蜀记》等均为代表。其中也不乏描写山川风物的优美笔触,如袁山松《宜都山川记》中就多有佳篇。魏晋记体文的文学性值得重视,如两晋之际孔衍《在穷记》说:“贼来入门,时家见在绢布三千余匹,及衣被器物,皆令婢使辇出,著庭中,恣其所取,由是皆竞取财物,不暇复见杀。”“遣信与义阳太守孙仲开相闻,告其困乏,得绢二匹,坏车一乘,卖得绢三匹,以籴米一石,橡二斛,食口三十五人。百日之中,以此自活。人皆鹤节,无复血色。”
说,本义为解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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