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魏晋士人的赋颂观念来看,是否负载儒家经世致用、倡扬德教的思想内涵,关系到赋颂本身的评价高低。曹植《与杨德祖书》就说:“辞赋小道,固未足以揄扬大义,彰示来世也。昔杨子云先朝执戟之臣耳,犹称壮夫不为也。吾虽德薄,位为蕃侯,犹庶几戮力上国,流惠下民,建永世之业,留金石之功,岂徒以翰墨为勋绩,辞赋为君子哉!若吾志未果,吾道不行,则将采庶官之实录,辩时俗之得失,定仁义之衷,成一家之言。”曹植并不以擅长辞赋而矜夸,“建永世之业,留金石之功”才是他价值追求所在。辞赋在他眼中只是与“街谈巷说”、“击辕之歌”相并的“小道”,其价值则体现在充当史官“辩时俗之得失,定仁义之衷”等方面。
总之,尽管魏晋赋颂在工笔细腻、辞采斐然、张扬个体情感价值和独立批判精神等方面已与汉赋大相径庭,但在思想意趣和品评标准方面,儒家文艺观仍在发挥着作用。另外,魏晋士人的儒学人格和进取意志也决定了其赋颂中必有相应的体现,这些都是以下论题得以开展的依据。
儒运迁转与汉晋骚体赋体式演进
关于屈原及楚辞在中古时期的批评接受情况,学界已有较为深入的评述。
一、魏晋之前儒学意蕴在骚体赋中的强化及表现
汉代对骚体作家及作品的评论,主要以屈原为中心,并对其人格思想和屈辞的审美韵味进行深入而全面的儒学改造。较早也较典型的例子,则为淮南王刘安对屈原及《离骚》的评价。yipindushu.com
首先,以儒家价值观念对屈原人格和价值理想进行评判,并在此基础上对屈辞进行艺术性评价。有认为屈原悖于儒家行不为已甚原则,采取同情而不赞成的立场的,如扬雄《反离骚》说:“昔仲尼之去鲁兮,婓婓迟迟而周迈。终回复于旧都兮,何必湘渊与涛濑!”
其次,除对楚辞进行儒家精神范式的改造外,还将骚怨传统纳入儒家抒情言志的文艺观中。如严忌《哀时命》就充分发挥了儒家“诗以言志”、《九章•惜诵》“惜诵以致愍兮,发愤以杼情”所要求的文学作品的抒情功能,提出“志憾恨而不逞兮,杼中情而属诗”、“独便悁而烦毒兮,焉发愤而抒情”的主张,
再次,以屈原生平遭际为依托,展示自我怀才不遇或怀忠不纳的内心世界,仿拟屈辞作品的修辞技巧,又吸收大量儒家经典的辞句,进行摹拟骚体赋的创作。如董仲舒《士不遇赋》主张按照儒家中庸原则行事,他说:“孰若反身于素业兮,莫随世而轮转。虽矫情而获百利兮,复不如正心而归一善。纷既迫而后动兮,岂云禀性之惟褊。昭同人而大有兮,明谦光而务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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