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从因为歧视而引起的压力中解脱出来,我们必须要按照真相和事实指引来思考。共情能力是我们的向导,因为它总是基于客观的准确性而存在。
共情能力是我们基因遗传的一部分。它类似于肌肉:当被使用的时候,它会变发达;而当休息的时候,它会萎缩。当我们实践共情的时候,我们是在强化这种天生的能力。它让我们超越表面去观察、触摸内在的灵魂。没有了共情能力,我们不能理解其他人是谁或者他们的行为意味着什么。我的一个来访者说:“狗不喜欢黑人,一定是因为他们闻起来味道不好。”讽刺的是,这种观点是一个很理智的人说出来的,他自己也曾经是遭受严重歧视的对象。我们关系非常好,所以我可以直率地跟他自由谈论。我告诉他我最喜欢的叔叔是非洲裔美国人和爱狗者,那位叔叔是一个友善的、可爱的人,狗和人都会立刻喜欢上他。
我的患者朋友说他认为这是愚蠢的:他已经接受了这种信念,因为在他成长的时候,他在的那条街道上的狗从来不会对黑人表示友好。他有着以偏概全的认知扭曲:认为只在一个场合中发生的事情会在所有场合都成真。他也没有考虑到,当非洲裔美国人出现的时候,那条街道上的狗可能习得了他们主人的防御性焦虑。“猜猜我会因为什么而批评其他人——基于一个非常小规模的样本而做出的结论。”我相信他确实对黑人没有恶意,但是他的早期经验以及他缺少跟非洲裔美国人相处这个事实,使得他的早期看法如此根深蒂固。最后他虚心地纠正了他的偏见。
我们都是带着某种偏见而长大成人的。我们对世界和自己的责任,就是重新审视自己的故事,那些故事是根据其他人和自己的不正确信息所写成的。人们经常问我,一个人为什么会变成一个恐怖主义分子。我回答道,如果你曾经被虐待,如果你在情感上一无所获,如果你在经济上一贫如洗,那么你就会容易相信任何你听到的东西,尤其是在你渴望归属感的时候。如果从没有人教过你如何用共情能力去审视你所听到的东西的准确性,那么你就只是吸收而没有去评价。世界上憎恨美国人的那些人,往往从来没有见过美国人。一些美国人也是用类似的方式去思考。上面表达种族主义观点的患者并不是广泛地歧视,他从来没有要去杀任何人,但是如果真的出现情感上和经济上的贫乏,他可能更容易被白人至上主义者雇佣。 爱情是盲目的 在早期的生活里,我们基于所浸润其中的环境以及我们的父母和生命里有意义的人怎样看待世界和我们自己,而发展出特定的核心信念。这些看法包括性别规则。我们的一些扭曲的学习是无害的,但是其中一些会在我们的社交关系中激发非常大的压力。 我的一个叫丽贝卡(Rebecca)的来访者非常聪明,非常友好,非常吸引人,但是她却受到高压力生活的折磨。她喜欢大学,在那里她没有太多约会,但是有一些好朋友;她的成绩很好,也表现出对商业的兴趣和努力。毕业之后很短的时间里,她遇到了赖安(Ryan)。他看起来是友善的,在企业工作了五年,已经有很可观的收入。他们约会了。像她一样,他非常想要一个有着相同信仰和文化的伴侣。后来她意识到这种要求影响了她的判断,对自我判断过低是她没有看清他的一个原因。丽贝卡被强烈地吸引了。她容易陷入消极的自言自语,比如“我再也不会找到任何一个好到可以爱我的人”和“他太英俊了,不会想要我的”。 现在丽贝卡和赖安有一对8岁的龙凤胎,她过着快节奏的生活。这对孩子有学习障碍而且非常喜欢使性子。更麻烦的是,她的丈夫在婚外有一个私生子,那是一个住在附近城镇的少年,每隔一周就过来跟他们住在一起。 我在夫妻对话中看到过几次丽贝卡和赖安。赖安十分自恋,爱喝酒,而且需要持续被人奉承。他对孩子不太感兴趣,但是他明显地更喜欢他的第一个儿子,因为他认为大儿子会替代他成为运动员,实现他曾经的梦想。 当丽贝卡遇到赖安,她将他理想化了。理想化是一种认知扭曲,使一个人看见真相的能力发生偏差。因为对赖安的外表、钱财、社交能力印象深刻,她就断定他有一个好的性格。当我们对爱的渴求很强烈时,我们的压力就变大,我们的感知发生偏差的可能性就更大。一旦男女之间建立起亲密关系,那么再想清醒地看待对方就难上加难了。 不幸的是,这个故事十分典型。丽贝卡用她妄自菲薄的言论创造出了一个负面的模式。这导致了“最小化”的认知扭曲,当她将赖安理想化的时候,她轻视了他的错误。 尽管丽贝卡已经非常不开心,但是她的婚姻里最大的悲剧其实是她的丈夫对孩子们的影响。他对孩子们毫无兴趣是显而易见的,即使对他自己的父母也是这样。但是,他非常关心他儿子的体重问题。赖安从小就是被人捉弄的小胖子,他不能忍受任何人超重。他责备8岁的儿子,在他面前说他胖,并且责怪丽贝卡没有正确地管理他的饮食、没有强迫他去锻炼。这种不可思议的约束将丽贝卡关进了一个长期承受压力的牢笼。她害怕跟赖安生活在一起,但也害怕离开他,因为她害怕他的愤怒和报复。 封闭式关系的影响 最近的研究已经证实了情感创伤(包括口头谩骂)会引起大脑的物理变化,从而让人产生抑郁和焦虑。如果跟一个总是生气和不顾面子的人生活在一起,这种影响就会不断累积。高水平的压力激素皮质醇确实会杀死脑部的情感和记忆中枢的神经元(杏仁核和海马体神经元)。这些变化限制了创造性的思考,可能是致使受虐个体停留在毁灭性情景的一个原因。 想要拥有豁达的态度,你就需要一个愿意保持开放并且得体的、真实的伴侣。如果你不理解你的愿望和过去可以支配你的看法以及你创造出来的消极模式,那么你注定会重复早期生活里的伤害性模式。为了得到真相和无偏见的观点,我们不能独自努力,我们需要值得信任的人的反馈,他们对我们是诚实和坦率的。我们需要处于互惠的关系中,在那里我们可以提供同样的反馈给那些亲近的人:本质上,关系建立在相互的共情之上。 丽贝卡终于有勇气来参加我的一个小组会议,这个会议关注平衡的生活。这个小组由十人组成,他们都遭受过度压力的折磨。在会议的开始,当人们从他们的工作、照顾孩子的任务或者其他义务之中拨冗前来的时候,我可以看到大家都带有一定程度的典型压力。在总结的时候,气氛变得平静,这其实有利于人们的健康。这些参与者期待下周继续回来,他们互相已经很了解。到底发生了什么?当人们从小组里面其他客观的、好心的个体那里接收到关于他们是谁的反馈,他们那些用带着偏见的笔触所写的老故事就消散了,他们开始去观察他们是谁。真相让人减轻了压力,产生了对自身的信心以及对成长和学习的潜力的信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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